玛门Mamm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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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福华】永恒之环(十四)

我开学了莉莉 先转晚上看(●◡●)ノ

莉莉的轻:

夏洛克跑到庄园的一楼,暗红色的墙壁上悬挂着格列柯的画,那些西班牙式的,悲剧性与肉欲的美,被灰尘和蜘蛛网掩盖着。
夏洛克仔细地观察着大厅里的布景,布满尘灰的水晶灯,生锈的中世纪烛台,爬满霉菌的斑驳壁纸,处处都显示着萧条的意味。
只有大厅中央那块天鹅绒的酒红色地毯,十分干净,夏洛克蹲下身,掀开地毯,看见了一扇紧闭的暗门,暗门的银色拉环没有生锈,闪烁着冰冷的光芒,夏洛克将手放在暗门边探了探,感受到了一股流动的凉风,夏洛克皱了皱眉,拉开暗门,一条通往黑暗地底的楼梯呈现在了他面前,夏洛克毫不迟疑地走下了楼梯。
潮湿腥臭的空气让夏洛克有些不适,阴暗狭窄的地底空间里,只听得见他孤独的脚步声,楼梯的尽头,有一扇布满爪痕的木门,门长年被水濡浸着,木头已经有些变软,摸上去,如同一块散发着腥臭味的海绵。
夏洛克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钝痛,好像有谁在他的胸口上重重地击了一拳,他难以承受地俯下身,脸色变得苍白。
一些莫名的情绪在他的心里纠缠,如同汹涌的海浪快要从他的喉头涌出,心灵感应……夏洛克咬紧了牙关,他抬起手,轻抚木门,John,一定在这扇门后……
用力地推开木门,近乎疯狂的喝彩声潮水般挤压而来,越过攒动的人头,夏洛克看见了光芒聚焦的拳击台上,华生孤独地站立着,蜿蜒的鲜血顺着灰白色的地面往下流,一个脸上画满油彩的怪人站在擂台边,用嘴接滴下来的鲜血,喉咙里发出兴奋的怪叫。
肖尔托上校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,他那张本就可怖的脸已经面目全非,令人不忍直视,华生从地上捡起沾满鲜血的皇冠,缓缓地戴在了头上,鲜血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流,他仿佛加冕成了这个疯狂世界的王,嘴角扬起胜利的笑容。
这里面的空气闷热且带着浓浓的血腥味,夏洛克胃里一阵翻涌,装扮滑稽的小丑跳到华生身边,笑声夸张又刺耳:“嘻嘻嘻嘻嘻~!看来我们的冠军产生了~!!!小王子,你是最终的王者~!请您割下失败者的头颅,用敌人的鲜血,盛满胜利的酒杯~!”小丑将一把镶满红宝石的匕首递给华生,低声说:“说句心里话,我个人最喜欢这个环节。”华生接过匕首,眼神冷漠地注视着肖尔托,肖尔托虚弱地呼吸着,眼里的光芒却从来没有熄灭。
华生歪了歪脖子,举起了匕首。
“John!!住手!!”夏洛克大声叫喊,华生愣住了,举着匕首的手停在半空中,他转过头,越过欢呼的人群,看见了那个穿黑色风衣男人。
“夏洛克……??”华生有些不可置信地皱起眉,他消瘦了许多,高耸的颧骨更加明显,他捂着胸口,腰似乎因为疼痛而弯曲着,那双瞳色极淡的眼睛里,闪烁着华生无比熟悉的光芒。
他就站在那里,如同一个幻梦。
华生有一瞬间的动摇,可很快,那潮水般的叫喊声就将他的思绪掩盖。“杀了他,杀了他,杀了他……!!”华生晃了晃脑袋,眼里重新染上了血腥的颜色,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吧?夏洛克怎么会在这儿呢?他已经抛弃他了啊……
华生重新举起刀,一种撕裂般的悲伤侵袭了夏洛克,他感受到了,华生很难过,尽管他高举利刃,如同冰冷嗜血的战神,可是,他很难过。那种痛苦,快要把夏洛克撕碎,他的视线逐渐变得血红,擂台上华生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,他小小的身体,到底是怎么承受这种折磨与痛苦的?

夏洛克拨开人群,跳上了拳击台,小丑惊讶地看着他,咧开鲜红色的血盆大口说:“这是哪里来的风衣绅士?你也想挑战小王子吗?”夏洛克没有理会他,他直直地注视着华生,说:“John,住手,你并不想杀了他,别做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。”华生的眼神冷漠,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低吼:“让开。”
“John!!”夏洛克挡在华生面前,丝毫没有退让,华生勾起嘴角,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:“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?夏洛克,我不是你的玩具,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!!”他咬了咬牙,手里的匕首往肖尔托刺去,夏洛克猛地抱住了他。
那股久违的,无比熟悉的味道包裹住了华生,他们的心跳仿佛交织在一起,华生张开嘴,用力地咬住了夏洛克的肩膀。
鲜红的血沁了出来,夏洛克皱起了眉,却将华生抱得更紧,华生犹如泄愤般,用力地咬着夏洛克的肩膀,夏洛克感觉心脏快要破膛而出,他紧紧拥抱着华生,嘴里轻声说:“John……没关系,别怕,我在这里……”
华生逐渐平静了下来,他松开夏洛克,眼睛里的嗜血戾气逐渐褪去,一双金色的大眼睛湿漉漉的,他看着夏洛克,语气软软地说:“夏洛克……?”夏洛克松了一口气,抱紧他,说:“John……没事了……”
现场传来一片嘘声,小丑有些不满地皱起眉,说:“嘿,风衣绅士,浪漫爱情故事在这里可不吃香,你上了擂台,要么揍人,要么流血,选一个吧。”小丑朝相拥的两人走来,夏洛克站起身,一记下勾拳将小丑击倒在地,他甩了甩手,说:“反正我是不会选择流血的。”
木门被用力踹开了,一群黑衣特工持着麻醉枪闯了进来,拳击台边的观众如同见了光的蟑螂,慌乱地往门外跑。
特工们开枪镇压四处逃窜的人群,Mycroft悠闲地走到拳击台边,看着紧抱着华生的夏洛克,说:“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?”华生脸色苍白,头靠在夏洛克的肩头,呼吸极为微弱,夏洛克看见他的右腿被撕扯得鲜血淋漓,露出了惨森森的白骨,夏洛克喘着粗气,说不出话来,他摸了摸华生被汗湿透的金发,嘴唇不住地颤抖。
白色的救护车驶入了巴斯勒维尔庄园的大门,刺耳的警笛声回荡在荒凉的院落里,那些潜伏在暗夜里的幽灵发出了黎明前最后一声嚎叫。
华生被抬上担架时,已经陷入昏迷,蓝白色的光芒交织在他小小的脸上,看上去有几分憔悴。
夏洛克默默地脱下风衣,盖在了华生惨不忍睹的右腿上。

一个穿着古怪的男人穿梭在忙乱的人群中,他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,外面却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,他的五官有些不起眼,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,他嚼着泡泡糖,脚步轻快地跃上了拳击台,他沾了沾鲜血,在地上写了三个字母:“I O U”然后他捡起血泊里的皇冠,戴在了自己头上。
二月。
晴空如织,哈德森太太的院子里开满了鲜花,簇拥在一起如同斑斓的星点。
华生出院了,他的右腿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,致使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。夏洛克给他买了一根白色的拐杖,在夏洛克的搀扶下,华生拄着拐杖回到了221B。
哈德森太太给了华生一个大大的拥抱,她看着垂头丧气的小狗,有些心疼地说:“欢迎回家,John,可怜的孩子,你都瘦了,一定吃了不少苦吧?我泡了茶,快进来歇歇脚吧。”
“去他妈的脚!!”华生焦躁地大喊,哈德森太太吓了一跳,有些惊讶地看着华生,夏洛克揽过华生的肩膀,说:“很抱歉哈德森太太,John……有些累了。”
“噢,不用在意的宝贝,我的髋关节也有问题。”哈德森太太毫不介意地说。
回到熟悉的房间,哈德森太太端来了红茶和点心,华生凑过去闻了闻,然后索然无味地飘过头,小狗的眉眼没精神地耷拉着,看上去十分可怜,夏洛克摸了摸他柔软的金发,说:“John,去洗个澡吧,别想太多。”华生点了点头,转身往浴室走去,夏洛克想去扶他,华生避开他的手,低声说: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看着华生一瘸一拐的背影,夏洛克沉沉地叹了口气。
浴室里,白色的雾气凝结成水珠,垂挂在华生的眼睫上,在医院里待了一个多月,刺鼻的福尔马林味儿让华生的嗅觉都有些麻痹,此刻闻着沐浴露的清香,他觉得身心舒畅,华生抬起手,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,上面已经没有了艾琳那令他不安的味道,取而代之的是夏洛克的味道。(在黑市艾琳曾给夏洛克戴过项圈)
那味道让华生想起被阳光晒过的被子,想起童年时的夏季,溪流里跳动的水珠亲吻着脚踝淌过,让他想起夹在书页里,被制作成书笺的五月圣花……
那是一股,无法形容的味道,却让华生想起一切美好的东西,他低下头,痴醉地闻着项圈的味道。
“夏洛克……”浴室里回荡着华生低哑的声音,“夏洛克……”他又轻唤了一声,语气带着焦躁的情欲色彩,华生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光,他低下头,发现自己有了反应……
华生羞愧地涨红了脸,他站在莲蓬头下,将水温调到最低,闭上眼,任冷水冲刷自己的身体。
几分钟以后,浴室的门开了,华生裹着浴巾走了出来,湿透的金发软绵绵地贴在他的额头上,如同光泽柔和的水草,他的眼角红红的,鼻头也红红的,像感冒了一般,看上去有几分可怜。

夏洛克放下红茶,走过去,声音温和地说:“你好点了吗?John。”华生低着头,没有回答,夏洛克抬起手,摸了摸他的头发,华生有些慌乱地避开,他拿起桌边的拐杖,脚步颠簸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,用力地关上门。
夏洛克的指尖还余留着华生的发香,他抬起手嗅了嗅,神色逐渐变得深沉。
哈德森太太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看着华生紧闭的房门,说:“John没事吧,他的腿……”“治疗过程很顺利,Mycroft从皇都派来了最好的医生,John的腿恢复得不错,可他还是无法正常行走……医生判断应该是PTSD,创伤后应激障碍,身心失调的缘故。”夏洛克说。
哈德森太太叹了口气,说:“唉……可怜的小家伙,他经历的事情太恐怖了……不过现在好了,他回家了,春天到了,John应该快到求偶期了吧?夏洛克,你得给他找个女朋友,让他的心情好一点。”
“求偶期吗……?”夏洛克看着自己的指尖,喃喃自语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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